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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 肥园断梦,情不减 一

一一

2019-09-03 16:01:22  来源:本站

许鸿飞位于海珠区的工场石磨坊坚持了整整二十五年,终于要搬离,好友抒情序《肥园断梦》。


肥园断梦
 
文/邓勃
朗读/曾俊豪
 
日月如酒,从春天醉到夏天,从夏天醉到秋天,从秋天醉到冬天……想不到一醉整整醉了二十五年。
记得最后一次从石磨坊出来,走在小区巷子上听到一阵琴声,这琴声除了忧伤,音乐中还含有一股活力……一只猫跃攀至西洋栗树上。很快就走到了大街,恍若隔世,街上人来人往、扰嚷嘈杂,卖水果的,卖蛋糕的,还有就是地铁口进进出出的人群。
不久,整个工厂要搬离。25年的梦将划上句号。
美人正在迟暮,传奇正在落幕。许多事再无岁月可回首。有多少人与事逐渐湮灭在历史的尘埃里。
石磨坊散落残损的模具,是一个个从这里走向世界的“肥女”们蜕变的壳,他们见证着这个工场忙碌的日常,也见证着艺术的诞生。这二十多年中,多少艺术火花、激越的创作灵感在这里迸发。
早期,许鸿飞在这里为城市的发展变迁创作了一座座城市雕塑;后来,第一位“肥女”在这里诞生;再后来,无数的“肥女”从这里走出,登上世界的舞台;这里渐渐成为广州乃至全国文艺爱好者的聚集地,甚至吸引着世界各地的外国友人络绎不绝地到访,朝朝品茗论道,夜夜觥筹交错,岁岁谈笑风生……
石磨坊本身已是一件重要的作品,它也是广州文化的重要场所之一,但这里一切很快成为残梦。
 
“黄老,你喜欢的石磨坊没了。“鸿飞你别忘了告知黄永玉老人。
  
告别过去,伤感是必须的,毕竟呆了二十五年多,在这里诞生了自己的风格。但对一个艺术家来说也不一定是坏事,一个艺术家不能固定不变的,艺术家越是安逸,有时候越是出不来成绩,跳不出自己的影子。
 
但不管怎样说,渴望逃走,又渴望永远留在这恼人的静寂中。
 
把大部分东西搬走那天,石磨坊旁的构树枝上,又有一只鸟在忙于做窝……人也一样,为了自己的窝不停地折磨,这过程也许就是幸福吧!
世间黯然销魂者,唯别而已。
“执手相看泪眼,竟无语凝噎。”此地一别,山遥水阔。“此去经年,应是良辰好景虚设。便纵有千种风情,更与何人说?”
 
……
 
所有事物结果都是死亡,所有的存在都有生命,生命早已在喧哗中落定,寂静便是情感,爱也是恐惧,绝美的光芒却野性而无常,艰辛悲惨和痛苦的人性,都埋在生而为人的困窘之下,说也说不完,一切不过都是浮华云烟,最终,一切都是戏法……
夕阳尽情地燃烧着,云朵边缘像是流淌着熔融的黄金一般鲜艳无比。
 
我相信梦只是暂时拉上了拉链。
我等待明天的瑰丽的天体。等待光芒普照大地。
等待海洋的燃烧,心灵在沸腾。
届时,
我要歌颂太阳,歌颂幸福。歌颂这伟大星球的再生。
 
许鸿飞装在木箱里的胖女人哈哈大笑……她笑什么呢?我真的不知道!

二十五载的时光,随着众人将黄永玉书写的“石磨坊”牌匾从墙上卸下,旧石磨坊工作室划上了句号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
二十五载光阴如梭,洒落的每处光影见证着许鸿飞从城市雕塑到第一件“肥女”诞生,

见证着许鸿飞与各界文艺火花碰撞融汇闪光时刻,见证着“肥女”从“走出去”到实践“请出去”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板车仿若时光机在“肥女”群中穿梭——搬迁的不仅是“石磨”,更是“坊”内积累的二十五年光阴,内里的温情与情谊。












石磨坊海纳各界文艺爱好者,往来艺术能人众多而闻名,钱大有便是往来其中一员。

钱大有原名阿比奥拉·阿基杜拉,钱大有是许鸿飞给他取的中文名。这个出生在非洲的艺术家,上世纪80代就在美国从事雕塑艺术创作,颇有名气。

他信手拈来废弃铁料做成艺术品,在美国被誉为“绿色革命艺术家”。 

这是一对特殊搭档:许鸿飞是地地道道的广东艺术家,含蓄、消瘦、冷静;钱大有是美国来的

黑人艺术家,热情、健壮、奔放。在石磨坊里创作的日子,他们一个叼着烟斗,细细喝茶,

反复琢磨;一个用电脑放着爵士乐,手舞足蹈地创作。

长达半年多的东西方艺术思想激荡相逢,许鸿飞诞生不少精典流传之作。






旧石磨坊搬迁在即,钱大有闻讯即来,和这激发出无数创作异国创作火花之地告别。






虽然,没温度的木箱装载着一樽樽“肥女”离去。

但是,有温度“肥女”带着一件件温情趣事开始了新征程。










时光荏苒,场所变迁,石磨坊内情谊温度犹存。












肥圆断梦,情不减。